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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枪2023  A Long Shot

899人已评分
很差
1.0

主演:祖峰秦海璐周政杰冯雷邵兵何熙维衣云鹤

类型:剧情犯罪导演:高朋 状态:HD 年份:2023 地区:大陆 语言:国语 豆瓣:7.0分热度:1 ℃ 时间:2025-02-10 04:08:05

简介:详情  一把沉默失声的老枪,一场忍无可忍的厮杀  射击运动员顾学兵(祖峰 饰)因故退役,成为工厂保卫科一名普通的干事,发现同事监守自盗的他,在试图阻止时却发现爱慕对象金雨佳(秦海璐 饰)的儿子耿晓军(周政杰 饰)也牵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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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沉默失声的老枪,一场忍无可忍的厮杀  射击运动员顾学兵(祖峰 饰)因故退役,成为工厂保卫科一名普通的干事,发现同事监守自盗的他,在试图阻止时却发现爱慕对象金雨佳(秦海璐 饰)的儿子耿晓军(周政杰 饰)也牵涉其中。随着盗窃事件中突发的一场意外坠亡,深埋的罪恶浮出水面,所有人都被裹挟其中,一场避无可避的爆发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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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色荣耀

    整个片子非常压抑非常压抑,没有给出一点出路,这或许是近期国内片子里描绘绝望描绘的最好的。一点希望都没有,正常工作也拿不到钱,女人只能去卖酒,男人只能去犯罪,这就是当时的社会。

    对着恶人只能客客气气的,明明敢怒却又不敢言。上层人花天酒地,而底层人被花天酒地,知道爱人在陪酒,却只得给自己洗脑这是一时的。妈妈逼孩子签一纸错误的声明,一切都没有希望,唯一的希望就是堕落,堕落在金钱里,堕落在给自己的幻想里。幻想着父亲的死该拿到赔偿,幻想着厂庆过后就能拿到工资,幻想着陪酒只是一时的,幻想着真的能把偷贵金属的人压去片中从未出现过的分局,幻想着去南方能挣到钱,幻想着或许时隐时现的射击梦想。他们不该这样,他们的付出起码不应该只配过上这样的结局,这或许就是结尾字幕完了之后的那个画面的力量所在。他们本来都是安分的公民,他们本来都在努力地工作,努力地活着,但突然一切他们赖以生存的东西都不复存在了,他们本来该一起走在工厂的铁轨边过他们该过的平静快乐的日子,但他们得不到。他们所有努力的结果只是过上没有未来,过一天算一天的日子,收着自己都觉得可耻的黑钱,还遭着所有人的骂,最后还都离去了。

    他们不该过上那样的生活,他们不该那样死去。所以主角的选取其实非常巧妙,一方面他是退役运动员,他有未竟的运动梦想和枪法,另一方面他是个不需要钱的男人,所以他可以游离在整个体系之外,做着别人不会做的事。所以这对那个时代反倒是更公允的视角,可能也是更无力的视角,他像是一个想改变什么的旁观者。他的能力已经够强了,可他能拯救的也就是大家两个月的工钱,还是用另一个的冤死换来的两个月的工钱,他什么都改变不了。所有人不是坦然加入就是无力反抗。把镜头对准保卫科其实特别妙,他们一方面有良知,一方面要生活,他们也试图改变过什么,但终究抵不过开门条。

    最后的枪战更是整个无力感的升华。厂庆,敲锣打鼓的是老年人,放鞭炮玩的是小孩,那一代人,那一代人消失在快乐中了,这快乐和他们没有关系,而在鞭炮声底下的枪战却是他们的战场。永远凑不够假肢钱的队长准备抢钱,而另外保卫科的仨人仿佛也发现这一袋子钱是他们最后可能可以改变的东西了。这是无力与无力的对撞,他们本该一起开心地走在工厂里,而不是拿着枪管对着彼此,抓住那仅存的两个月希望。枪战的编排也特别精彩,射击队的铺垫在这里也起到了作用,最后的自杀也很酷,把那种无力无助绝望的感觉表达到了极致。

    他们本来都是好人,他们不配这样,他们凭什么要做牺牲品,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呢。

    2024-11-1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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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谋杀游戏机

    时隔多年,东京国际电影节终于再次迎来一个中国电影的“大年”。包括张艺谋、贾樟柯、赵涛、李睿珺、乌尔善等人在内,诸多中国影人都前往东京进行了交流,把中国电影推向更广阔的受众市场。

    今年有多达三部国产片入围了东京电影节主竞赛单元,《草木人间》《雪豹》《老枪》,闭幕后都载誉而归——《雪豹》斩获最佳影片大奖,《老枪》获得最佳艺术贡献奖,《草木人间》导演顾晓刚获颁“黑泽明奖”。

    《草木人间》《雪豹》《老枪》这三部电影都在疫情期间拍摄完成,都经受过不同方面的困难和挑战。如今这些荣誉,像是中国电影从谷底中走出、重回世界舞台的一枚纪念勋章。

    今天我们要分享的是《老枪》的幕后经历——你可能没听说过这部电影,但或许会对一个朋友圈里流传过的故事有印象:疫情期间有一部电影,导演在开机日当天被认定为密接,被一辆救护车拉走了。开机仪式临时取消,全剧组223人回到各自房间,开始了无限期等待。现在,我们知道了这个故事的结局。

    【1】

    三年疫情留下不少难忘的故事,其中有一个跟电影剧组有关。这个剧组的导演在原定开机日期当天被拉走了,不知道要隔离多久,剧组甚至讨论过导演远程看监视器指挥拍摄的方案。十四天后,导演回来了,整座城市却静默了,剧组就在酒店里待了两个月,度过了一段乌托邦般快乐又虚无的生活。

    这个剧组要拍的电影就是《老枪》,导演叫高朋,那是他第一次做电影导演。

    “刚被拉走的时候,其实你是反应不过来的。当时第一个考虑的是,剧组还有200多人,他们怎么办?这200多人的吃喝拉撒睡怎么解决,在封闭期间怎么生活?”东京电影节期间,高朋导演在与娱理工作室的对话中说。

    在两个月的“乌托邦”时期里,导演为了不荒废时间,拉着大家反复读剧本,讨论拍摄细节。晚上是集体看电影时间,主创们一起看了各种经典和当年几乎所有奥斯卡获奖影片。除了这些,剧组在有限的场地空间里还能开展的娱乐项目还有喝酒、聊天、打乒乓球等,时间概念逐渐变得模糊。

    两个月后,所有人都有些想家了。包括导演高朋自己也是,那时候他才刚当上父亲没多久。

    在那个时间节点,高朋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他作为导演不得不站在全剧组的角度考虑,要不就这样解散算了。剧本里设定的时间是白雪皑皑的冬末春初,可是雪已经没了,每多等一天就多一笔巨大的开支,靠出品方和制片团队在照顾大家,后面有的演员也没有档期了。

    高朋给出品人唐岩打了个电话。唐岩问他,你告诉我现在还应不应该拍?

    “我说我不能从我自己的主观愿望出发去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样太太个人了。我想说的是,根据现实情况,我觉得好像应该拍,因为如果不拍的话,未来的情况更加未知。唐岩先生说,‘我其实不太在意这些,如果你们大家都想拍的话,我不应该是掉链子的人。’

    当我把我们还要继续拍电影的消息带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很振奋,很多人当场就掉眼泪了。

    如果我那个时候不拍这部电影,可能我这辈子也就拍不了电影了。可能跟我快到40岁了有关,就是你不再那么相信你这一辈子非要做到什么了,你有一个目标、这个目标就一定会实现了。”高朋说。

    【2】

    重整旗鼓之后,电影的面貌有了一些变化。

    一开始这部电影计划是在冬天拍摄,就像市面上的许多东北题材影视剧一样,放在白雪皑皑的背景下,有犯罪元素的故事会自带一层肃杀气氛。从制片角度来说,雪也可以天然地帮助美术组规避掉很多不符合年代设定的背景、物件。

    但当剧组解除封闭、准备开拍时,已经快要到夏天了。“那我们就拍一个非常炎热、炙烤着的东北”,导演决定。

    从重新开机的第一天起,当地开始下雨,几乎每天都下雨。剧组干脆也不回避了,就顺着天气拍,拍出了一个湿漉漉的、泥泞的、有着发霉气息的东北。地上总是有积水,反射出五颜六色的光,给这座发展滞后的东北小城增添了一种特别的视觉质感。

    这或许意外地成就了这部电影。《老枪》在东京电影节上拿到最佳艺术探索奖,评委会主席维姆·文德斯透露,他对这部电影的摄影和美术印象深刻。

    因为疫情的耽搁,很多原定演员无法再继续出演,临时更换了一些人选。演员的口音没有办法在短期内统一了,但对时代背景熟悉的观众仍然能猜出拍的是东北。

    高朋最早是一名广告导演,十几年里拍了几百支广告,多的时候每星期都在拍。

    “广告拍多了,我觉得好像有点压抑,因为广告导演很多时候像一个用影像去服务的行业。感觉压抑的时候,我就写剧本,但是如果老写剧本好像又容易穷,然后就再拍广告,我觉得我好像找到了一种平衡生活的方式。我其实都没想过那些剧本最后能拍出来。”

    《老枪》的剧本进了青葱计划五强,被陌陌影业的老板唐岩相中。唐岩是一个有情怀的人,一直致力于投拍有社会现实意义的电影,他一直很想做一部讲述东北八九十年代变革的电影,发现《老枪》这个剧本很适合。高朋就把剧本中的北方具象化成了东北,这样在剧本打磨和拍摄时就有了更加真实的土壤和空气来填充。

    《老枪》的故事发生在八九十年代东北下岗潮期间,一家濒临倒闭的国营工厂里,祖峰饰演的男主角顾学兵担任着保卫科干事的工作。身边的同事跟窃贼同流合污,他像一个固执的老船长,看着渐渐下沉的大船无可奈何。谁都不知道,顾学兵悄悄制造了一把枪,这把枪将在特定时刻射出关键的一发子弹。

    【3】

    今年金鸡创投大会上,黄建新吐槽青年导演报上来的创投项目都太偏文艺了,同质化越来越严重,希望有更通俗、更面向院线和观众的影片出现。虽然黄建新的话引发了赞成和反对的不同声音,但创投中小众文艺片居多、商业类型片偏少的确是一个普遍现象。

    能想象到,《老枪》这样的剧本放在一众创投项目里,的确会是个比较特别的存在。它跟编导的个人成长经历没有什么关联,着眼于历史变革下的边缘人物,风格也较为成熟粗犷,没有很多青年导演项目里常见的无病呻吟姿态。

    可能现在大部分年轻观众看过的枪战戏都来源于港片和好莱坞大片,其实中国大陆1996年才出台《枪支管理法》,在那之前,像国企、工厂里的保卫科这样的民间机构,都是可以合法持枪的。

    《老枪》里就有一场国营工厂里的枪战、火并戏份,惨烈得触目惊心。

    高朋导演说,他自己的成长也难免受到港片很大影响,他非常喜欢杜琪峰的电影,也专门拉片研究过杜琪峰拍的枪战戏。但《老枪》里没有用上暴力美学,他还是决定用写实手法来呈现暴力戏份。

    祖峰的角色还有另一个身份设定,一名退役的射击运动员,这是源于导演的个人情结。

    “我小时候的第一个梦想是想当一名运动员,但我完全不是那块料,很早就放弃了。我一直对运动员很感兴趣,写了好几个关于运动员的剧本。

    在我的观察中,很多运动员从小就开始过一种脱离社会、脱离家庭的生活,有的七八岁,晚一点的十几岁,你就得离开学校离开家庭,去过集体生活。他们受的教育也跟一般的小孩不一样,他们的信念是国家培养了你,你要为国家夺冠,这是你一辈子要努力做的事。他们会变得很单纯,成长环境相对更封闭。当他们有一天突然退役,离开把他们保护起来的那个地方,面对社会的时候,有人会出现巨大的不适应。

    关注到射击运动员是有一次我偶然路过一个射击场馆,门口挂着很多射击运动员的照片,我觉得他们跟一般的运动员太不一样了,特别像是一所大学老师的照片,都很白净很斯文。我找机会进到场馆里面看,我发现他们身上有一种非常有魅力的反差,射击运动不是像其他运动那样疯狂练习,更像是一种内心的修炼、禅修,他们要屏蔽外界的很多东西,让自己的内心达到一种非常平静、不受干扰的状态,他们脸上的斯文状态来自这里;

    但是,当他们在瞄准的时候,那个眼神又特别地坚毅,他们背后墙上写着四个字,‘唯我独尊’, 你在任何的运动场馆里不会见到这样的标语,我就一下对这个职业很感兴趣,然后做了一些研究。

    射击运动员在退役之后是最难以融入社会的,比如说集体项目的运动,你在训练过程中还会有团队的配合,跟其他人的交流,大部分运动员的性格还是外向的。但射击运动员要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面,需要内心是特别平静的状态,所以他们往往话特别少,不太会融入社会和别人交流,退役后可能是更难以适应的状态。

    我就突然觉得,这样的人群如果放在一个巨变的年代,产生的化学反应可能会是特别有意思的,就有了《老枪》这个故事。

    【4】

    从开始细化剧本起,高朋脑中就已经把顾学兵框定为祖峰的形象。

    “我觉得他是唯一合适的演员,这个剧本某种程度上是为他写的。我从第一次开始落笔写剧本起,祖峰的这张脸就已经出现在我脑子里,后来我写顾学兵的时候已经在带着他的性格写了。他性格里有非常沉稳的一面,基本上我觉得只能他来演。”

    东京电影节首映的时候,高朋向当地观众介绍了祖峰的另一个身份,书法家。高朋认为,祖峰年复一年练习书法、从不间断,其实也是一种内心修炼,跟“老枪”在内在精神上是契合的。

    片中另一个重要角色是晓军,由周政杰饰演,试镜拿到这个角色的时候,他还是一名正在上学的大学生。晓军代表了那个年代的很多人看待世界的视角:身边出现了两种人,一种很实际,更能快速适应时代、取得某种成就,而另一种是顾学兵这样的,身上仍然保持着某种侠义、理想主义,但是这些品质在当下好像是无效的,于是晓军在中间摇摆了。

    高朋有点希望祖峰能拿奖,“因为他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演员,我有点大言不惭地说,我觉得他就差一部这样的电影。”

    最终《老枪》在东京电影节斩获了最佳艺术贡献奖,用来表彰影片在视觉方面的探索。想到这部电影曾经遭遇那么多困难,一度难以为继,现在已经是令人欣慰的结果。

    跟《老枪》相似,入围今年东京主竞赛的另外两部国产片《草木人间》和《雪豹》,制作过程中也都遭遇了严峻的挑战。

    《草木人间》开机第一天,因为演员行程码的问题不得不重排拍摄计划。导演顾晓刚说,那时候他们本着能拍一天是一天的心理,觉得能把所有需要的镜头拍了已经是胜利。拍完的时候他们拍了杀青照,所有人都觉得能在2022年完成这部电影很不可思议。

    《雪豹》是万玛才旦导演目睹2020年全球疫情爆发时想出的故事,他怀揣着强烈的创作冲动把它写和拍了出来,片中的雪豹CG制作难度非常大,耗费了大量人力和时间成本。没想到今年5月万玛才旦导演突发急病离世,没能看到电影首映和获奖。

    “今年东京电影节上的中国电影非常丰富和多元,像《红毯先生》跟宁浩导演以前的作品很不一样,在表达层面和美学层面上都做出了巨大的突破,张艺谋导演的《满江红》也是我非常喜欢的一部电影。

    我非常荣幸能够跟《雪豹》一起入围,万玛才旦是我非常敬重、喜欢的一位导演,他的所有电影我都看过很多遍,一直想如果我有机会能够见到他,我有很多问题都想请教他,但是很遗憾,没有这样的机会了。”高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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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若风

    北影节看《老枪》时就认定:这会是今年最惊喜的华语电影之一,如今首映二刷,仍被银幕里巨大的时代张力所吸引着。它的情节、表达,都会让人勾连起曾经看《钢的琴》的记忆。演员们的表现也都太惊艳了,在这部东北的年代戏里,带来了堪称「年度级」的表演。

    电影的故事发生在80年代末,是一部探讨社会变迁、人性变化与个体命运的“半文艺生活流/半犯罪类型片”。两者之间看似难以平衡,却因一个设定贯穿始终:顾学兵“前射击冠军”的身份。

    曾是天之骄子的他,因听力发生问题,一夜间成为“弃子”,只能退役并从事工厂保卫科的普通工作。他自己“造枪”,试图用这把改造的枪,重新找回尊严,抬起不得已低下的头。然而,随着一起盗窃事件中突发的意外坠亡,衰败环境下深埋的罪恶开始逐渐爆发。他与爱慕之人金雨佳、其子耿晓军都陷入其中,最终只能用暴烈决绝的方式落幕。

    《老枪》宛如是《钢的琴》在14年后的一次“回魂”。

    为什么说它像《钢的琴》?一方面是因为两者同在东北,都在讲时代背景下个体的人生转向,每个人在这个过程中感到的巨大迷茫、无力与挣扎。“东北、工厂、下岗潮”,全都是鲜明的标签烙印。两者的情感与叙事氛围也相近,都在日常戏里暗藏哀伤,展现平静生活下的暗流涌动。而顾学兵与金雨佳这段极为特殊的情感关系,也一下子让人魂穿回《钢的琴》里淑娴和陈桂林在逆境中对尊严、对爱的坚守。

    另一方面,也许是因为两部电影的女主都是秦海璐。犹记在《钢的琴》里的淑娴,一个街头卖唱的小镇女人,坐在破旧的卡车里,大声唱着《心恋》——她仿佛是那个时代普通百姓的缩影。而在《老枪》里,作为单身母亲,小金有着自己特有的坚韧与温柔,面对生活的艰辛,始终保持顽强的生命力。

    《钢的琴》

    《老枪》

    从坚韧柔情的淑娴,到隐忍执着的金雨佳,秦海璐把东北工厂凋敝背景下的小镇女性给演活了,更把“东北的失落”给演活了。这个角色不仅要展现出自己个人的情感挣扎,她背后也反映了那个时代的社会现实。那时有太多人都沉浸失落的状态里,但也有像她这样相对积极面对的人,在变迁中寻找自我的位置,不断付出行动、努力变好,到头来却发现一切都无能为力。

    金雨佳与顾学兵之间的爱情是含蓄而复杂的,顾学兵的爱往往以沉默的方式,难以诉之于口,金雨佳也无法直白回应,两人相处时只能反复拉扯。她与顾学兵的关系如同一根紧绷的弦,既维系着两人的精神寄托,又反复加剧着内心的矛盾与冲突。他对她的好,也只能体现在无声的行动上。

    秦海璐的表演风格,在感性下往往潜藏着冷静与理性。她能及时控制住那份“表演欲”,克制的状态,赋予了金雨佳这个角色以真实感,也捕捉到了角色在复杂生存环境中的内心戏。即使在沉默时,神情也仍旧带着戏,通过微妙的表情展现内心的波动。作为东北人演东北戏,还是这种题材,最重要的其实就是复原那个时代下人的心理状态。难以直言的、无法直接捅破的情感,才是那个时代下人们相处的精髓。

    《钢的琴》

    《老枪》

    巧合的是,《老枪》和《钢的琴》都是曾在东京电影节获奖的东北题材电影,但两者的境遇并不相同。当年《钢的琴》的命运,简直不平坦到了极点——拍摄过程中,张猛导演因资金短缺而面临全剧组停工,账上只剩下47块钱。秦海璐自掏腰包,确保电影能顺利拍完,让所有人的努力不白费。即使它几乎难以收回成本,上映后叫好不叫座,“年度最佳华语片”的名号下,是只有650万的票房。但这不妨碍它成为这整整14年来,都最被人津津乐道的华语电影之一。

    为什么秦海璐总愿意在文艺片里“无条件付出”,很大程度上是出于对新人导演的支持。这次出演《老枪》,再次推动电影的顺利完成,高朋就类似于当年的张猛。另一方面,片中蕴含的东北下岗潮等时代记忆,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能怀有深情地把它演好。

    秦海璐塑造的一系列角色形象,给人留下印象的,都有一个共性:她们都是被时代裹挟、隐忍又坚强的女性:《钢的琴》《老枪》《白鹿原》《红高粱》《老酒馆》,皆是如此。她的表演生涯,始终以朴实无华的表演诠释这些市井小人物。能演戏的演员很多,但真正会演戏的、能演出“时代感”的演员还是太少了。

    无论如何,希望能有更多人走进影院看《老枪》。当年错过了《钢的琴》,今年别错过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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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鱼得水

    讲两个故事。

    第一个是大约2011年在一位十次世界冠军的跳水运动员的自传里读到的:她18岁那年第一次获得奥运冠军,然后遇到了初恋,对方是位记者。青涩少女的初恋,每天都被甜蜜包裹着,她渴望爱情渴望寻常生活,甚至渴望退出跳水队去上学。领导知道后,把她送到南沙群岛的军营里,让她向海防战士学习吃苦耐劳报效祖国,同时联络记者的单位领导,对他进行思想教育,不能因为自己的儿女情长给国家在国际上争得荣誉制造障碍。数个月后,在少女终于同意分手专心训练后才被带回北京。四年后,她的手臂已被伤痛折磨到无法举过肩膀的高度,在获得领导如果夺冠就允许退役的保证后,她让队医在手臂上找到最后一块还能挤进药物的地方注射了封闭,再一次夺得奥运冠军,第二天,宣布退役。之后她去国外留学,在一个社区游泳馆兼职作教练,看着张牙舞爪跳进水里那些小孩,才意识到原来跳水可以是这么快乐的一件事。

    我读后觉得头皮发麻,如鲠在喉,我太想把这本自传拍成电影让所有人知道这个人背后的故事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于是它就一直悬在心里,到了2018年底,在积累了更多运动员的故事素材,储藏了一堆难以理清的感受,又进行了怎么整才能拍的出来的权衡思索之后,变成了《老枪》的初稿剧本。再之后,它变成一个项目,流入这个行业,辗转流离,经历被埋葬和再生,截止到2021年上半年,收到过无数来自方方面面的意见,有人说这样太文艺,要那样才商业,有人说那样才文艺,得来点这个才能挣钱,有人说你这怎么都过不了审,除非你……我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准电影导演,已经修改得完全麻木,对于上面转述的那个故事,和其它一些早前刺激我动笔的一些东西,早已完全想不起来了。我死赖在这个项目上,对所有提出意见的人说是是是,对对对,可以改可以改,心里想着只要能让房贷和奶粉钱不断,拍成什么样都行啊。如果说这整个世界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组成这个世界的我们每一个个体又都在认真的想要活下去。

    直到2021年初夏,我遇到了第二个故事——

    在东北各地的采风和采访中,我听到了无数偷窃的故事,在那个大厦将倾的时刻,这个庞大系统从顶端到最基层的每一个人都在拼命从过时但巨型的遗产中盗窃一些东西让自己和家人活下去。在近乎听麻木了的一次,我问那个被采访者——昔日的八级熔炉工,就没有完全不偷的人吗?熔炉工脸沉下来,说有,还真有一位。我问你们怎么看他?他说我们都很讨厌他。我说为什么?这个能侃的东北大哥沉默了一会儿,说要不是有这么个人,我们也觉不出自己有多埋汰……我瞬间感到,这个电影不再是拍成什么样都行了,我感觉体内肾上腺素指标再次回到了2018年底。之后,这两个故事和其它一些故事发生着奇妙的化合反应,最终生成了现在的《老枪》。

    现在的影片尚有诸多瑕疵,斤两自知,但我很高兴在40岁这年,完成了一个又楞又真的电影首作。上周一个朋友看完,说我们拍电影的目标不就是让尽可能多的人从作品中照见自己吗,我听后很感动。

    其实在这个电影里,我最喜欢的人是刚子,我们每个人都是刚子,走了那么多年,以为早就跟这个世界和解了,直到遇见顾学兵——这面该死的镜子,照见了我们深处的不堪。我们每个人都是刚子,未来一片迷茫,先整顿锅包肉,舒服一天是一天吧,要是有点余钱,就给娃留着。我们每个人都是刚子,有一天终于被逼到那个墙角,希望手里能有杆破枪,到时一定会跟它拼到最后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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